靜莫
坚持去做喜欢的
 
 

【华武】人间(1)

妈呀是彦彦和峥峥!!!!!!爆炸龙卷风哭泣😭😭😭😭赞美你!!!!!!

逆鱗:

·是给 @靜莫 的生贺!(生日已经过好久了....)是他家的华武!华山 华峥ⅹ武当 武彦


·我这里私设如山倒,文笔奇差,有哦欧西不要介意qvq


·华乐楚萧暗示有...注意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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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当九月便开始下起绵绵细雨来,山门常是整日被云雾笼罩,更添了几分仙气。



武彦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的,细雨薄雾总让人觉着慵懒犯困,这几天甚至是连课业也不想做了。



“该做还是要做的。”武彦心道,邱师兄生气起来自己可受不住。大师兄……总觉得大师兄笑里藏刀,还是不招惹为好。



他出了自己的居室便去找黄乐,今日是不下雨了,可雾气还重的很,没走几步就觉着湿气透着中衣隐约传进来。武彦最厌烦的便是这,下雨了还能撑伞作罢,可雾气是躲不过的,像个不见形影的妖怪,萦绕周身挥之不去。



世人皆说武当弟子大多白衣束冠,修道之人都是一副无欲无求大道在心的模样,看着如丧考妣,脸是好看了,可总觉着这人没趣得很。



武当山上不穿校服的弟子不多,他武彦就是其中之一。都说武当弟子向来严谨,能穿校服自然就是要穿校服的,武彦不觉得,人生无常乐,不如在这江湖逍遥一番,管他什么大道,不能吃不能用,就像是个空摆设,仅仅是让他有个武当白豆腐的名号罢了。



他也总想不明白,这么一个无心修道的人,怎么当初就被捡回了武当?他听闻五大门派,华山最是潇洒,仗剑走天涯,好不快活,只是华山武当素来恩怨难解,他也不好多了解,只在江南行商时见过几个出来采买的华山弟子,打过几个照面说过几句话。



武彦去了太和桥,黄乐在那儿给别的弟子课业,见他来了,朝他颔首道:“师弟。” 



在所有的衣服里,武彦最是喜欢满江红。重阳和光鹤舞他不是不穿,只是不习惯。他本就面白如纸,唇上也没什么血色,穿着素衣更像是个没生气的活死人,他生来俊俏,又是琉璃色的眸子,配着武当的同尘和光怎么看怎么怪。



武彦几步走过去,看黄乐又在应付那个天天来武当山的暴发户,笑了笑,站在一旁不说话。



没过一会,黄乐走过来,恨恨道:“那暴发户说要把武当山买下来,让我们天天给他念经,呸。”



武彦笑道:“师兄莫动气,他也不过是说说,哪里有那么大能耐。”



黄乐又自顾自地嘟囔了几句,才想起来武彦是来领课业的,忙说:“我都忘了,对不住师弟,这个......金师弟受了伤,一时又无人替他,只要辛苦你去华山拜访枯梅掌门了。”



金师兄......?武彦想了想,似乎是这位师兄一直做去华山的课业,皱眉道:“金师兄怎么了?”



黄乐不好意思地拿手搔了搔鬓角,道:“还不是那弟子非要去逗弄小棠的乌鸦,没带什么吃食又偏想抓一只看个仔细,这......现在被啄得......昨日有云梦的女香客来,我们请着看了看,敷了药,说是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。人手调不来,只好先委屈师弟了。”



武彦自然是听说过萧居棠乌鸦的厉害:“师兄自是可怜,还是好好休息几日,既然如此便我去吧。”



黄乐冲他一笑,开口道:“师弟应是没去过华山,那里冷得很,师弟多拿几件衣服去御寒,别着凉了。”



说着便转到殿里去翻找御寒的貂衣,没几时就拿了件狐裘和其他几件衣服来,一股脑塞进他怀里,临走时还不忘叮嘱。武彦被他这举动弄得不由得发起笑。只道他是老妈子,管得这么多的。



华山离武当有些路,武彦越往华山走,确实是越发觉得冷,他披着黄乐给他的裘衣,却总觉得寒气入体,裹得再严实手脚都是冰凉的。修道之人自有内力护体,按理本不应如此。




武彦看着前面的漫漫雪山,头顶太阳正烈,照得前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几处还泛着点点金色,他被这连起来的一片片白晃得眼疼,视野变得模模糊糊的,一块黑一块白,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,眼前却是更糊了,武彦越发觉得这冷风刺骨,步子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。他脑子里现在哪还有什么华山什么枯梅掌门,只想找个避风的山洞裹上衣服睡个觉。可他也知道这样不行,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睡了就醒不来了,想是这么想着,眼皮却是越来越沉,终是一个踉跄倒在了皑皑白雪里。



寒风料峭。



迷糊间他好似听到了皂靴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,轻柔的很,他想睁眼看看来人是谁,可浑身又冷又乏,一时间也起不来。“要......是万圣阁的杀手,或是盗墓贼怎么办,莫不是我躺在这里任人宰割?”可他真是起不来,恍惚间他觉着自己像是腾空一般,整个人落在个清冷的气里。



他想起武当的云海,记得萧居棠师兄说过掌门闭关时常常去看的,不知道要是落在那云海里会不会也是这般?



武彦许久不做梦,这回被这寒风一吹一冻,倒是做了个繁复冗长的梦来。前半段都是些零零散散的过往,像是自己刚拿到蔡师兄递给自己的鹤舞佩,又像是和巡山弟子在闲暇时谈天说地。他不清楚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 ,之前来武当的香客说过,人死前都是要看到过往的。他还没习得大道,自然是不会飞升的,死在这么个地方,怕是连那尸骨都没几日光亮可见了。



梦还是在做的,武彦看着把自己从后山墙角疙瘩里抱出来的萧疏寒,猛地想起来,自己似乎确实是掌门从大雪纷飞的夜里抱回武当的。那时他烧得厉害,从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,连自己的名姓都记不得,“彦”这单字,还是掌门亲自给他取得。当时连郑居和也不过是十五六岁,自己跟在大师兄后头小心翼翼地走着,郑居和走了几步,回过头去看他,开口道:“掌门师父为你取‘彦‘字,你可知是何意?”



他自然是不知道,摇了摇头,垂下眼去,不敢看郑居和了。



“彼其之子,邦之彦兮。‘彦’乃指德才兼全之人,掌门对你施以厚望,今后可要好好修道,不可怠慢,明白了?”



武彦似懂非懂,可也知道救他一命的恩人说的话要听,拼命点头,郑居和倒是笑了,拉起他的手道:“你受了风寒,这些日子先好好调养,现在先不麻烦你做事,休息好了再专心修道也不迟。”



郑居和把他带到西殿的小室里,让他先睡下,又在炉里加了些炭火,这才悄声带上门走出去。



武彦躺在床上,抓着被子的一角,脑子里没由来地想:“直到萧掌门捡了我,我才算是生了,生在雪里,死也在雪里......”



再睁眼时,望见的不是什么木桥板面*,也不是极乐净土,而是个屋顶。



他正发着愣,木屋的门开了,带了些冷气进来,武彦不由得一抖,才惊觉自己还活着,转头看见开门的是个华山弟子,手里还拿着碗冒着热气的汤。



华山弟子见他醒了,脚上的动作快了些,手上的碗往床头一放,开口道:“道长醒了?我看你倒在外边的雪地里,这不是个好地方,冷得很,怎么在那儿倒下了?”



武彦盯着他看了许久,确认了这人没有敌意,才缓缓开口道:“多谢少侠相助,我本是来拜访贵派掌门的,可不知怎的就......咳......”



他讲了一段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像是钝了口的锯条锯木板,嘶哑难听得很,那华山弟子拿过床边的汤递给他,皱了皱眉:“道长想必是在外寒气入体受了风寒,这是我师姐熬的汤,有驱寒之效,道长先喝了罢,身子能暖些。”


武彦接过他手上的汤道了谢,一小口灌下去,确实身子暖和了不少,转向那华山弟子:“不知少侠如何称......咳咳......呼......”



华山弟子连忙过去用手给他顺气,笑道:“道长不要心急,辣汤才暖身子。我姓华,单名一个峥字,山争峥。”



胡辣汤的后劲强的很,武彦被呛了好些时候,再起来的时候已是满脸通红,又缓了一会才开口:“贫道姓武,单一个‘彦’字,少侠可以称我......”



“阿彦,如何?”华峥说这话时带着笑意,他本就长得好看,眉清目秀的,又是个爱玩的,他常年待在山上,近几年又闭关修炼,好不容易出来喘口气,一出门便看见这道长躺在门前雪地里。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,常年木鸟不见,荒无人烟,也只有他……



他觉得如何,武彦可不觉得,毕竟两人刚刚相识,怎么能初次见面就如此称呼他?但毕竟是救命之恩,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救命之恩更不能造次,武彦当他是自来熟过头,既没拒绝也没答应,只是喝着汤不说话。



华峥却权当他是同意了,一连叫了几个“阿彦”,听得武彦着实有些不好意思,可又碍于种种不好开口,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手里的汤,华峥看他没回话,以为他又辣着噎着了,走到一旁去给他倒了热水,道:“不知道长今年多大?看起来,似乎是比我还要大上几岁。”



“怎么,突然问这个?”自他被萧疏寒捡来,就再没人问过这茬了,武当的同龄师兄弟大抵是自小被送来武当修道,也有不少是大师兄捡来的,大家岁数相仿,自然不会有人会问去说,仔细想来,似乎是连生辰都几年不祝了。



武彦想了想,脸上露出些为难的神色:“记不大清了……大概,二十有五,同我年龄相仿的师兄弟是这个岁数,我也该是这个岁数。”



华峥看着他,脸上还是先前那副表情,他拿了长凳坐在床头,手上晃着瓷碗里的烫水,似想非想的样子,武彦只觉着鼻尖萦绕着股清冷的气,熟悉得很,又实在想不起来,只好作罢。武彦从床上直起身子来,只觉得浑身真气凝滞,无奈道:“看来真要在你这儿叨扰几日……我,我下回补偿你。”



华峥听了,把瓷碗放到他手里,开口道:“我这闲的没人,道长多住几日也不碍事。”



“黄乐师兄每月都要上这华山一回,算算日子,也差不多是时候了,届时让他带我回去就行。”



“黄乐......?”华峥歪头想了想,脸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,“是那位每月来找华无痴的道长?我要也见过几回,是了,他是该来了。”



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,武彦真是觉得自己有好久都没这么酣畅淋漓地说过话,不知觉聊得夜色渐至,才惊觉自己已经躺了将近三个时辰。
华峥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,转身加了几块炭火,道:“外头风雪又要大了,阿彦还是暂时别出去得好,我去师姐那拿点吃的来。”



武彦刚想开口说自己不饿不用麻烦,起身却发现华峥已经开了门走了。



指不准是个热心肠的好人。他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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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道教有六桥之说,这里武彦认为自己既不得大道,也没什么功绩,连个功过参半也算不上,木桥是给在世过多于功的人经过,投身贫穷、病苦、孤寡的下等人。他觉得自己将来就是要成个孤家寡人的。

转载自:逆鱗kr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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